在香港的最後一天,我到深水埗和長沙灣一帶走了一圈,主要是想看李鄭屋漢墓博物館。這和我正在進行的檳榔文化史研究有關,因為漢人認識、接受檳榔便是從東漢的交、廣一帶開始,而香港竟然也有漢代墓葬出土,真希望墓中有和檳榔相關的遺物。可惜的是,當天竟然是他們的休館日,我只能在館外看看漢墓的外觀,到鄰近的仿漢公園走走,觀賞當地居民掛在樹枝上的籠中鳥。
看到籠中鳥,我不由想起香港和台灣的命運,同樣是為被十九世紀衰弱的母國割棄的邊陲之地,被十九、二十世紀東、西方強權爭奪、蹂躪的殖民地,被二十世紀強大起來的「祖國」(也是鄰國)亟欲「收回」的標的,同樣是島國的格局,即使想要奮足奔騰,展翅高飛,外在的障礙與阻隔,內部的限制與束縛,總是很難突破。看來,只能以「潛龍」自居了。
2011/4/29/寫於南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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