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2006/4/27,花蓮七星潭,海灘]
有幾次看海,都是在心情低沉到了極點的時候。
我的故鄉有賭博的風氣,尤其是陰曆年的春節前後,更是老老少少,男男女女都會賭上幾把,我也從小就學會各式各樣的賭博。不過,我算是一個理性的賭徒,輸光了籌碼就走人,毫不留戀,也不會有復仇的念頭。
我還記得,1988年的春節,我在台西老家和幾個堂哥打麻將,打了一整夜,輸光了身上所有的錢,便在黎明時分,徒步走到海邊,在防波堤上坐了一個上午,靜靜的看著灰濛濛的海水不斷湧來,懷想早年祖先如何從這個地方上岸。當時,他們想必是一無所有。
1991年的春節,我是在美國東岸的大西洋城度過的。獨身在異邦,碰到大節日,只好跑到賭城,玩「拉霸」和輪盤,稍稍模擬在家鄉過節的「禮儀」。那一次,大戰通宵之後,又輸光了身上所有的現金,只好走到大西洋邊,遙想歐洲人當年如何從這個地方上岸,當時,他們可能也是一無所有。
2006/12/寫於南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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